你有这种时候吗?
不确定?可是顾晓清却正处在这样的状态中。
空气是那么潮湿,黏糊糊的围在顾晓清身边。那树上的鸟,她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?能不能停一会儿,你把顾晓清弄得够烦。
昨晚,顾晓清和男朋友分手。今早起来就开始飞雨。顾晓清在屋子里实在没事情,无聊的情绪一次一次占领她。刚刚和朋友联系,朋友从她那柔弱的声音中听出了苦楚,很真诚地邀请她去住两天。
她站在窗口,无法决定。窗台上开谢的花儿似乎是在提醒着一些往事。她懒得理。最后,她还是决定去。头也懒得梳,随便抓一下就走了。嘭一声关上门,才记起应该带伞。只好开门回去带伞,顺便又抓起两块饼干。
车站冷冷清清。售票的大姐好像昨晚失眠,连连打呵欠。
“要一张去X的车票。”
大姐很麻利,一分钟车票就递出来。顾晓清一看,是一点十分的。
“怎么是一点十分?”顾晓清有点恼火,她想要最快的。而现在还不到十一点。
“十点半的卖完了。”
“那么十一点的呢?”
“去X没有十一点。就两趟。坐不坐?不坐退票。”
她狠狠地盯着售票大姐。她想骂,可理智阻止了她。她虽然愤怒,还没有失去理智。
那么,用什么来打发这段时间呢?回家?算了,那地方没有什么意思。在那里只会让她觉得时间更长。去书店?得了吧,都分手了,还去那个地方干什么。虽然书店曾经是她和他最常去的地方,那里承载了太多他们两人的身影。
顾晓清看看表,时针已经走爬到十一点。虽然是吃早饭的时候,可是她一点儿也不饿。失恋能充饥,这话大概没错。
雨好像来了兴致,下得更大了。之前像是孩子在流泪,现在像是喷壶在浇花。街上人很少。店铺里冷冷清清。这种凄凉的街道,顾晓清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“不如去看场电影吧!” 顾晓清想。
“谁说一个人就不能看电影呢?一个人的电影或许更精采呢。”
她又自言自语地说:“在电影院里,时间走得快些,还可以避雨。”
“一张电影票。十一点半的。”
售票的姑娘看着顾晓清。重复道:“是十一点半的吗?”顾晓清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。
“难道她看出我失恋了?”
“我的表现有这么夸张吗?”顾晓清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时间还有十分钟。她没有做电梯去五楼影院。她选择走楼梯。一歪一斜,一步一凳,这样挨到五楼,正好十分钟。
进到一号厅,顾晓清发现整个大厅里只有她一个人。这什么意思?一个人看一场电影?顾晓清差点儿晕倒。她以为走错了,看看电影票,不错,从电影名字看,这还是一部爱情片。这时候,电影已经放映了。她也没坐下,站在位子边,看看票,又看看荧幕。她好像很气愤,很难过。甩开手就往外走。刚迈出厅门,服务员问:“美女,不看了吗?”她停下脚步,看看服务员,又看看窗外的雨和那冷清的街道。
“不,我买爆米花。”
一场九十分钟的电影,只有顾晓清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。电影的情节、演员的台词,顾晓清一样也没有在意。她只是盯着荧幕,看着看着,眼睛湿润了。当电影结尾,男女主角手拉手走向阳光的时候,她哇一声哭了起来。泪水就好像窗外的雨点。
2012年1月2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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